贴身警卫曝张国焘私密往事
张主席(张国焘——编者注)虽未在川北完婚,却已在上海与杨子烈结为夫妻,育有儿子张海鹰。然而,不久之后,他亦觅得了一位知己。 张主席的配对事宜,落在了后来因托派罪名而遭王明下令枪决的黄超身上——彼时他担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一职。黄超全面负责此事,群工部的周成云部长负责物色人选,而我则承担起对外保密的重任。 我的保密措施执行得颇为得力,直至杨岳卿英勇就义,除张主席的亲近人士外,外界及下属几乎无人知晓“杨秘书”与张国焘之间的关联。 有一天,黄超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,布置了用他的话来说是“特殊而光...
张主席(张国焘——编者注)虽未在川北完婚,却已在上海与杨子烈结为夫妻,育有儿子张海鹰。然而,不久之后,他亦觅得了一位知己。
张主席的配对事宜,落在了后来因托派罪名而遭王明下令枪决的黄超身上——彼时他担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一职。黄超全面负责此事,群工部的周成云部长负责物色人选,而我则承担起对外保密的重任。
我的保密措施执行得颇为得力,直至杨岳卿英勇就义,除张主席的亲近人士外,外界及下属几乎无人知晓“杨秘书”与张国焘之间的关联。
有一天,黄超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,布置了用他的话来说是“特殊而光荣的任务”。我记得黄超当时讲了一通大道理,大意是说张主席公务繁忙,日理万机,身心疲惫,实需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同志,对其悉心照料,以应革命之需。
她应年轻、貌美、身材丰腴,肌肤需洁白无瑕,身姿则须高挑。鉴于张主席身材魁梧,肤色白皙,若寻觅身形矮小、肤色不佳者,实难与之相称。在政治立场上必须绝对可靠,若有文化修养则更佳,即便没有,只要前述条件达标,亦是可取之选。
周成云寻人之路颇为艰辛,历经一个多月才在南江城中觅得一位曾就读于达县师范学校的女子。她的名字,我将终生铭记,然于形容她时却难以言表……若借用戏曲中的一句词,那便是倾国倾城、国色天香。
杨岳卿,16岁。
(前左一)杨岳卿
虽有一处不尽如人意,那便是她在政治立场上无法确保百分百的稳固,毕竟她的父亲在南江城经营着一家百货店,身份属于非无产阶级。然而,黄超在见到她后,脸上流露出了由衷的满意,并明确表示:在政治领域,我们不妨循序渐进地培养,如同革命熔炉之中,即便生铁亦能化为坚韧的钢材。
杨岳卿毅然决然地剪去了辫发,换上了军装,随后被分配至黄超麾下担任秘书一职。不久之后,她在政治上的素养得到了显著提升,黄超与我也共同将她吸纳进党组织。日间,她作为黄超的秘书勤勉工作;而夜晚,她则与张主席共度时光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在总部机关的精英圈层中,这早已不再是秘密。杨岳卿堪称一位品行高尚的君子,他性情温和,从不显露任何坏脾气,待人接物总是面带微笑,言谈举止宛如百灵鸟的歌唱,悦耳动听。
张主席对她宠爱有加,我们对她也颇有好感。最为我们这些卫士难以忘怀的是,在杨岳卿到来之前,每当清晨值班,内卫们都会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任务。
不过是替张主席倒换尿罐。从我们所住的木楼至邻近的公共厕所,相隔约莫一百多米。这项任务虽不值一提,但身为身强体壮、装备齐全的战士,一手提携尿罐,一手握着涮把,沿途偶遇机关中的同仁,心中难免会有些难为情。
杨岳卿一至,便接手了这项工作,使我们四名内卫得以彻底卸下负担。更甚者,张主席的饮食与日常起居,亦几乎全由杨岳卿负责。
张主席的生活节奏极为规律,在通江公园度过的那两年间,他每日清晨6点便准时醒来,完成洗漱,享用两个荷包蛋作为早餐。随后,他在公园与文庙之间慢跑约10分钟,上楼开始办公。8点钟,他会再次进餐,通常是一碗稀饭搭配包子或馒头,喜好以泡嫩姜芽或是霉豆腐佐餐,有时也会选择一碗泡蛋面条。至于中餐和晚餐,则遵循着一荤一素搭配一汤的饮食习惯,或为川味汤品,或是丸子汤。
张国焘患有牙齿不适,偏爱肥腻之味,餐桌上总是少不了烧白、红烧肉,以及烧蹄膀、粉蒸肉等各式荤腥佳肴,轮换着享用。至于素菜,则多以黄豆芽、豆腐及当季新鲜的绿叶蔬菜为主。他每餐通常会吃三小碗饭。与他一同进餐的,有时是杨岳卿,有时则是前来总部开会或是向他汇报工作的几位高级将领。
张主席习惯吸烟,然而却滴酒不沾,茶水亦不沾唇,日常饮品仅限于白开水。在上午的九点至十点之间,他会饮用一杯牛奶,而到了夜晚十点钟,他会享用一小碗用通江盛产的银耳制成的银耳羹——这在当地并不算稀奇。显然,这些食物是专为张主席特制的,而所有的日常必需品都由后勤部经理精心安排,确保供应充足。
在红四方面军中,饮食供应存在着差异。总部设有大灶、中灶和小灶,通常,普通干部享用大灶的伙食,而机关负责人及其身边的员工则优先享受中灶。至于少数高级首长,他们则享有小灶的待遇。然而,这种区分并非铁律,例如在穿越草地、翻越雪山等艰难时期,官兵们便齐心协力,共同食用干粮。
我必须严肃指出,张国焘在后来背离了革命事业,在政治立场上的行径理应受到谴责。然而,在那时,他的生活作风并非如某些文章所描述的那样不堪,并非频繁地将卫士召唤至他的卧室内,与红军剧团的年轻貌美女演员们亲近。我的职责涵盖了卫士的管理,我可以断言,绝无此类事发生!
这并非关乎个人品德的问题,实则源于红军那铁一般的纪律所不容许。即便张国焘所率领的红军,亦是中国工农红军的正统力量。我们不能仅因其政治立场转向而任意对其加以诋毁。此类行为,实则暴露了撰文者心态的不健康。
这并非仅仅是张国焘个人所面临的问题,对于那些英勇的红四方面军女战士们来说,这更是一种莫大的污蔑与羞辱。若脱离当时艰苦卓绝的战争环境,仅以今日的道德标准来评判张国焘的生活态度,那么最多只能指出,他既然已婚,便不应再与杨岳卿有染。
在那次大规模的撤退中,部分亲近之人随红军远行,而另一些则留在了原地。虽留者寥寥无几,却在解放后为当地带来了不小的困扰。她们三三两两地相约,成群结队地前往北京城中的旅馆,若是没有见到彼此,便不愿返回通、南、巴地区。
此后,政府统一赋予她们“红属”的待遇,方才平息了她们的怨愤。杨岳卿随同主力部队行进,然而她的遭遇却极为凄惨。
1935年五月末,随着中央红军的即将到来,我总部自北川县城,一座我们刚刚攻克的城市撤离,转而迁至理县杂谷脑镇——今之理县政府所在地。
这座机关设于一座土司家族宽敞的二进院落之中。院中几株大树葱郁茂盛,几乎将阳光完全遮挡。房屋的四壁均由凹凸不平的毛石砌成,屋檐板上绘有色彩斑斓的图案,均为佛教传说中的角色。
陈昌浩与徐向前所率领的方面军指挥部,设于距离杂谷脑二十余里的家山寨。恰在抵达杂谷脑的第三日或第四日午时,我正于驻地外围执行警卫巡查,忽闻空中传来嗡嗡的声响,心中猛然一震,遂立刻高声呼喊:
快跑,快疏散,敌机将至!
我呼喊着,同时急速奔向张主席的住所。在江油,我们已不止一次领略了敌机的空袭,幸而,这些袭击并未酿成严重的伤亡。
对于从事警卫工作的我们而言,地面上的敌人或许并不可惧,真正令人忧虑的是那些我们难以防范的隐患。
此刻,总部庭院内一片嘈杂,众多人手持枪械、怀抱文件,慌不择路地奔向门口,却愣在原地,仰望天空,茫然不知所措。电台的蔡威副主任冲着我大声呼喊:
何排长,我逃了,电台怎么办?
蔡威,宁德县蕉城镇的籍贯,堪称我红四方面军中一颗难得的明珠。他的事迹理应被历史浓墨重彩地记载。
蔡威(4岁),母林莺。
1924年,蔡威踏入上海,正式加入我党。彼时,他于同济大学潜心研习无线电技术,同时投身于地下斗争。不久之后,他得以脱颖而出,加入了中央特科旗下的无线电小组。
蔡威与我们同楼办公已有数年,尽管他口中的福建话让我们时而困惑,时而猜测,但在业务领域,他却无疑是电台的坚实支柱。他不仅精通电台的安装与维修,更擅长侦听与破译敌方无线电密码,这堪称他的拿手好戏。
面对田颂尧率领的六万大军发动的“三路围攻”,蔡威成功破译了田部密电,在空山坝战役中,我军一举消灭了敌军13个团。战后,蔡威因功绩卓著,荣获总部的高度嘉奖。
在击溃刘湘所发起的“6路围剿”战役中,蔡威不仅成功解密了四川军阀的秘密电文,更巧妙截获并破解了蒋介石直属部队的通讯内容,由此助力红四方面军连续赢得宣达、笔架山等战役与战斗的辉煌胜利。
1933年1月,蔡威担任红四方面军总部第二电台台长,随即投身于对敌电台的技术侦听工作。翌年2月,他成功破译了敌军密码。
1935年,红一方面军抵达贵州,彼时,为了迅速将截取并解码的敌方情报上呈中央,蔡威每日黄昏时分便驻守在电台之侧,戴好耳机,开始进行通讯呼叫。往往直至翌日凌晨方能与中央红军取得联系,传递完电文后,他便会整理好电台,随后踏上征程。
红四军电台旧址
在延安曾说:“红四方面军电台功勋卓著,尤其在情报供应告急之际,尤其是我军在四渡赤水及穿越云、贵、川、湘地区遭遇重重困难时,他们总能及时输送情报,助力我军顺利渡过难关。”
蔡威在“隐蔽战线”上屡创佳绩,贡献卓著。1934年8月,总部再度向他颁发特别奖。正是由于蔡威的杰出贡献,他深得张国焘的青睐与重视。
在通江时,在这群电台同仁中,唯有他和宋侃夫在生活待遇上独享殊荣,得以与我们同享中灶的美食。而其他电台同仁,日复一日,只得拿起饭盅,前往食堂,去享用那大灶的饭菜。
当时我心中满是焦急,不由得大声喝道:“若你真想寻死,那就别再逃跑了!”
未曾想,我这一声怒吼竟激怒了他,他果真停下脚步,转身回到屋内,将同志们的被褥抱来,层层堆叠覆盖在电台上。而他本人则坐在一旁,大口吸烟,神情坚毅,仿佛视死如归,誓与电台共存亡。
幸而敌机并未在他头顶投下炸弹,这才使得他后来得以在我们面前自豪地拍胸脯说:“何为大将风度?你们看我,泰山压顶也不改色。我敢断言,即使关公再世、赵子龙重生,也未必能及。”
遗憾的是,这位风趣的人物最终未能幸存。翌年春天,我们滞留在西康高原之际,他不幸感染了伤寒。在病榻之上,朱德、徐向前、陈昌浩等首长纷纷陪伴在他身旁。
傅连璋与苏井观,两位红军中声名显赫的医者,竭尽全力拯救他的生命,然在缺乏药品的情况下,最终还是未能抵挡住伤寒的侵袭,终究离世。而那时,他年仅29岁。
我疾步奔至后院张主席的住处门前,目睹苟贵德、洪安清等众警卫员正簇拥着张主席走出。张主席未戴军帽,面色略显慌乱。
我心急如焚,对着警卫员们高声呼喊:“冯吉升、苟贵德,速速保护张主席从后门撤离,躲藏进林中。此处,就交给我来应对!”
此刻,敌机已迫近头顶,总共有四架,轰鸣声震耳欲聋,它们不断地将炸弹倾泻而下,同时在天空中盘旋,用机关枪对地面进行猛烈扫射。爆炸声与枪声此起彼伏。镇上的多处已燃起熊熊火焰。
张主席抵达后门,忽然转身对我急切地呼喊:“小卿人在何处?杨岳卿现在何处?何福圣,你立刻去搜寻她,务必确保她的安全!”
猛然间,我忆起方才外出巡查警卫之际,目睹杨岳卿手持盛装衣物的木盆,正往河边走去,我亦曾与她亲切地致以问候。
我迅速回应:“张主席,她已前往河边洗衣,我即刻赶往那里,务必确保杨秘书的安全!”冯吉升一行人簇拥着张主席离去,院落中随即恢复了宁静,空无一人。
敌军的轰炸愈发猛烈,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一簇簇浓烟如同参天古木般拔地而起,滚滚热浪扑面而来,令人的脸庞灼热不已。战斗机如同猛禽般在低空肆意穿梭,机枪声声,对地面目标进行着无情的扫射。
不顾一切,若杨岳卿遭遇不测,我如何向张主席交代?我急忙冲出医院大门,直奔那被浓烟和火焰覆盖的狭窄街道,急速奔跑向河边。
逃离镇子之际,敌机已匆匆离去。那震耳欲聋的爆炸与射击声,此刻均已销声匿迹。这简直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噩梦!
湛蓝的天空熠熠生辉,灿烂的阳光格外明媚,清澈的梭磨河静静流淌。然而,小镇陷入火海,河滩上此起彼伏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哀嚎。
我目睹河滩上满目疮痍,受伤与逝去的身影交织其中,既有红军战士,也有汉藏同胞。他们本是为了躲避战火,无奈却成了敌机飞行员眼中随时待发的活靶。
突然,我心脏一阵剧跳,急忙奔向河滩,环顾四周,张大了嘴巴大声呼喊:“杨秘书!杨岳卿——你究竟在何处?”“排长,杨秘书……她已经……”警卫员陆本奎站在水边,泪流满面地向我传达了这个不幸的消息。
我急忙奔向现场,只见地上躺着一对血迹斑斑的尸体,女性的是杨岳卿,男性的是洪安清。在那个瞬间,我的头脑仿佛被一声巨响炸得四分五裂……
“排长,自我们匆忙离开总部后,张主席便命我及洪安清同志前往河边寻找杨秘书。幸而,我们找到了他……然而,遗憾的是,他二人竟然不幸遭受机枪的扫射,英勇牺牲。”
陆本奎言罢,泪水夺眶而出。我亦感同身受,不禁泪流满面……
生老病死,乃是世间常态,我们虽不惧怕,然杨岳卿之逝,实属令人痛惜,她正值青春年华,容貌出众,待人接物更是和善可亲。最令人感到锥心之痛的,莫过于张主席。在杨岳卿安葬之际,我们众人都目睹了张主席泪流满面的情景。
逗留于杂谷脑期间,张主席为杨岳卿创作了诸多诗篇与词作。及至总部撤离杂谷脑之际,他携我们一同前往梭磨河畔,与杨岳卿依依惜别。
那日,细雨蒙蒙,警卫员们纷纷站立于远处,唯有我一人,为张主席撑起伞。那里是一个小小的黄土堆,未设墓碑(唯恐追敌掘墓,毁尸灭迹)。
尹中富与苟贵德采摘四周的野花,精心编织成一束小花圈,置于墓碑之上。张主席眼含热泪,对着坟墓深情地倾诉:“小卿,请安息,待革命取得最终胜利,我定会重返杂谷脑,来此探望你。”
接着,他将专为杨岳卿所作的诗词取出,手持火柴,逐页点燃,直至全部化为灰烬……张主席对杨岳卿的喜爱溢于言表,若非杨岳卿不幸离世,或许未来她真有可能成为张主席的伴侣。
后来,我于延安之地,见证了杨子烈携海威自上海远道而来。心中不时涌起对杨岳卿的怀念,坦白而言,二者间的差距,实在难以匹敌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