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代那小子不好惹,我不能为了这点事儿跟他结仇,沙勇出来后,你别找他麻烦,不然我也保不了你
在江湖这片看似阴暗的地界,却始终存在一套不成文的规矩。对社会大哥来说,要是手下兄弟背叛自己,那无疑是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,而这个背叛的兄弟,往后在江湖上也很难再得到别人的认可。满立柱刚踏入江湖时,追随的大哥是家中排行老五、江湖上人称五哥的闵金宏。后来,满立柱离开闵金宏,靠着自己的手段,渐渐成了哈尔滨江湖中的顶尖人物。 在哈尔滨的江湖圈子里,有位资历很深的人物,大家都叫他二波。他的江湖地位特别高,远不是一般混混能比的。二波服完牢狱之刑,马上就要出狱了。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得知消息后,纷纷计划着要在监...
在江湖这片看似阴暗的地界,却始终存在一套不成文的规矩。对社会大哥来说,要是手下兄弟背叛自己,那无疑是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,而这个背叛的兄弟,往后在江湖上也很难再得到别人的认可。满立柱刚踏入江湖时,追随的大哥是家中排行老五、江湖上人称五哥的闵金宏。后来,满立柱离开闵金宏,靠着自己的手段,渐渐成了哈尔滨江湖中的顶尖人物。
在哈尔滨的江湖圈子里,有位资历很深的人物,大家都叫他二波。他的江湖地位特别高,远不是一般混混能比的。二波服完牢狱之刑,马上就要出狱了。他的一众狐朋狗友得知消息后,纷纷计划着要在监狱门口大张旗鼓地迎接他,好彰显排场。闵金宏就是其中积极参与筹备的人。
闵金宏不光自己全力操办这事,还到处联系其他人一起出力。他拨通了满立柱的电话,当时满立柱正在公司里忙工作。电话一接通,满立柱立刻恭敬地说:
“哥,有什么要吩咐的?”
闵金宏语气沉稳地说:
“你去调些好车来,再把你认识的、在社会上有点名气的兄弟都叫上。下午两点,组个车队去大学城那边接二波。”
满立柱压根不认识二波,听到这个安排,心里特别不情愿。他皱着眉头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回应:
“哥,我跟二波从来没打过交道,而且他入狱前在道上的辈分就比我高,我去接不太合适吧?”
闵金宏显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,语气坚定地说:
“我知道他资历比你老。下午你把车队开到我公司来,跟我一块儿去,见了面不就认识了?赶紧去安排!”
满立柱无奈地答应:
“那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,满立柱心里暗自琢磨:我又不认识这个二波,既然以前的大哥都开口了,我就随便应付一下得了,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。之后,他把自己公司的九辆车全调出来组车队,至于其他社会上的兄弟,一个都没联系。
下午一点,满立柱带着由九辆车组成的车队,到了闵金宏公司门口。这时候,闵金宏组织的三十多辆车早就整齐排好,准备出发了。满立柱还没来得及下车,闵金宏就远远地挥了挥手,大声说:
“立柱,别下车了,跟着我走就行!”
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,四十多辆车组成的庞大车队,在闵金宏的带领下,浩浩荡荡地朝着大学城方向开去。还没到两点,车队就到了二波所在监狱的门口。众人纷纷下车,闵金宏站在队伍最前面,脸上满是自信和得意。满立柱身边的兄弟凑过来,小声说:
“柱哥,这二波在道上可有名了,以前还跟羊馒头打过架呢。”
满立柱面无表情地回应:
“这人我听说过,但从来没接触过。要不是五哥打电话叫我来,我根本不会来这儿。”
两点整,监狱大门慢慢打开。只见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七七、身材精瘦,长着鞋拔子脸、小眼睛、小嘴巴的男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,这人就是二波。虽说二波长相普通,但在哈尔滨江湖上却是出了名的不好惹。
闵金宏热情地迎上去,挥着手喊:
“波子,可算把你盼出来了!”
二波目光扫了一圈,随后也挥了挥手,眼神里带着一丝傲气,看向满立柱问:
“五哥,这位是道里的满立柱吧?”
满立柱脸上挤出一点笑容,客气地说:
“二哥,久仰您的大名!我跟着五哥一起来接您了。”
二波又看了看身后的车队,转头问闵金宏:
“五哥,这些都是你的兄弟?后面这些车,是你找的,还是别人找的?”
闵金宏满脸堆笑地回答:
“是我找的。知道你好面子,这不特意给你组了个车队,好好给你撑撑场面!”
原来,二波上午还在监狱里跟管教起了争执。管教觉得下午来接二波的车不会超过五辆,这会儿二波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车队,满脸得意地朝着管教所在的方向喊:
“管教,你看看来了多少辆车!哼!行了,走了!”
二波这个举动,打破了江湖中一个不成文的忌讳 —— 一般人出狱时,都忌讳回头看,可他不光回头了,还对着管教说难听话。
闵金宏赶紧上前扶住二波,热情地说:
“波子,坐我的车吧。”
二波豪爽地回应:
“那我肯定得坐你的车!”
说着,二波上了闵金宏的车。之后,四十多辆车组成的车队横穿哈尔滨市区,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,消息很快在江湖中传开 —— 二波回来了!
安排接风宴的时候,满立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,说:
“哥,我就不去了,我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。”
二波一听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语气不好地问:
“怎么?二哥我出来了,你不乐意过来陪我喝两杯?”
满立柱赶紧解释:
“没有没有,二哥!晚上您跟五哥多喝点,我先把事儿办完,争取早点过来陪您喝两杯。”
可让满立柱没想到的是,二波冷冷地说:
“你走吧,跟你有什么好喝的!”
满立柱无奈地笑了笑,说:
“那行,二哥,五哥,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,满立柱摆了摆手,转身离开了。
这场为二波办的接风宴,全是闵金宏出钱操办的,目的就是要在江湖上大力扶持二波。闵金宏靠着自己广泛的人脉,邀请了不少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生意人。当晚的宴席上,大家推杯换盏,气氛特别热闹。
酒过三巡,闵金宏搂着二波,带着醉意又略带深意地说:
“波子,跟你交个底。今天那个满立柱,以前是我带出来的小弟。现在他翅膀硬了,混得还挺不错。”
二波一听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,说:
“我知道他,以前是你车队的队长吧?现在自己单干了?还敢这么嚣张?信不信我收拾他!”
闵金宏摆了摆手,说:
“随他去吧。反正今天他也算给我面子,这事就这么算了。波子,你刚出来,以后就踏实跟着我干,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二波眼神坚定地看着闵金宏,说:
“五哥,我明白!在里面这三年多,我算是想通了,在道上混没个靠山可不行。以后在哈尔滨,我就服你!你指哪儿,我就打哪儿!”
闵金宏听了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,说:
“波子,有你这话,五哥就放心了!以后跟着我,啥都不会少你的。我在道里给你买了套一百二十多平的新房子。你要是喜欢什么车,明天我就给你买!”
二波激动地端起酒杯,说:
“五哥,啥也不说了,我敬您一杯!”
......
从闵金宏的种种举动和话语能看出来,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力捧二波,甚至有意让二波的风头盖过满立柱。在闵金宏心里,满立柱早就不是那个听话的小弟了。
一个急需扶持新势力,一个渴望找到靠山,两人各有各的打算,很快就走到了一起。闵金宏不光给二波买房买车,还一次性给了他二百万现金,甚至把自己的尊尚歌舞厅交给二波管理,利润两人五五分成。刚出狱的二波,在闵金宏的帮助下,很快就成了哈尔滨江湖中的红人。
有了闵金宏的支持,二波的名声传得很远。作为江湖老手,二波很懂为人处世的道理,花钱大方,还善于拉拢人心,身边很快就聚集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。就连满立柱都觉得,暂时要避开二波的锋芒。每次满立柱主动跟二波打招呼,二波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傲慢样子。
闵金宏还特意给二波设计了社会商人的人设。他语重心长地对二波说:
“老二,你得学会装得文质彬彬,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你是混社会的。你骨子里可以带着那股狠劲,但言谈举止和外在形象,必须得像个正经生意人。”
于是,二波整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穿着笔挺的西装,故意营造出一副斯文老板的模样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二波出狱已经半个月了。道里九哥新开的夜总会开始试营业,闵金宏、闵金宏的两位生意伙伴、道里分局负责治安的秦大队长、二波,还有二波的两个兄弟一起过来捧场。这两个兄弟是二波在监狱里认识的,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侄子。
五六个人刚坐下半小时,酒还没喝几口,门外又走进来一群人 —— 四男三女,三个女人都是外地人,领头的正是沙刚。其中有个女人跟沙刚关系挺近,打算在哈尔滨开一家洗浴中心。
沙刚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:
“九哥!”
九哥赶紧迎上前,握住沙刚的手问:
“刚哥,这次带谁一起来了?”
“几个外地来的朋友,给安排个卡包,好好招待一下几位姐姐和我兄弟。今晚这单必须我来买,可别让我朋友掏钱。”
“行嘞!快请进!”
沙刚在九哥的引领下往里走。这边二波戴着眼镜,端起酒杯,满脸自信地对闵金宏的朋友说:
“哥,我这人嘴笨,也不太会说话。多亏五哥提携我,我在这儿跟您表个态 —— 只要您在哈尔滨,不管在社会上遇到啥事儿,尽管开口。不是我吹牛,在哈尔滨混社会的,在我面前都不够看。就算是乔四那会儿,我二波也照样吃得开。这话您记着就行。”
沙刚听到这番狂妄的话,心里不禁犯嘀咕:这人是谁啊,口气这么大?他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,这一眼正好和二波对上了眼神。
二波立刻质问:
“你看什么看?”
沙刚也毫不示弱地回应:
“看你又怎么了?”
二波顿时火冒三丈,破口大骂:
“他妈的,你就是沙刚吧?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我是沙刚。二波,幸会。”
“来喝酒的?”
“几个外地朋友过来,我尽尽地主之谊,陪他们喝点儿。”
“小子,去吧。一会儿过来敬杯酒。这儿坐的可都是我的哥们朋友。”
沙刚随意摆了摆手,答应:
“行,过会儿就来。” 随后,他带着朋友到卡包坐下。那位打算开洗浴中心的大姐说:
“弟弟,那是你朋友啊?一会儿把账算到我们桌上吧。”
沙刚赶紧说:
“大姐,别听他的。不用管他,咱们喝咱们的,他是后来的。”
一个小时过去了,沙刚始终没过去敬酒。二波觉得自己没面子,强压着怒火说:
“哥,你们先坐着,我去看看什么情况。” 他坐在座位上,扭过头,扯着嗓子喊:
“沙刚!沙刚!”
沙刚抬头应了一声,问:
“什么事?”
“他妈的,没看见我在等你吗?都一个小时了,你干什么呢?赶紧过来敬酒!” 沙刚跟朋友们打了声招呼,就走了过来,脸上堆着笑说:
“二哥,喝了不少了吧?”
“用你管我喝多少?我不是让你过来敬酒吗?我朋友都等着呢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?”
闵庆宏的朋友见状,赶紧打圆场:
“二波,别这样。老弟,你回去接着喝吧,不用敬了。”
闵庆宏瞥了沙刚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屑。秦队长更是对沙刚一脸轻视。二波却不依不饶:
“不行!你回去把酒和酒杯拿来,给我这哥们满上,双手敬一杯。我说话在你这儿不好使是吧,沙刚?我命令你!”
沙刚也有些恼火,说道:
“二哥,你刚回来,我敬你一杯酒,甚至帮你结账都没问题。但你这说话的态度,也太过分了。我尊重你,可你也得给我留点面子。这样吧,你先和朋友们喝着,等差不多了,我再过来敬你。”
闵庆宏的朋友再次劝道:
“波子,都是朋友,何必非得敬酒呢!老弟,你先回去吧,他喝多了。”
沙刚转身准备离开。二波见状,抄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过去。酒瓶擦着沙刚的身子,重重砸在地上,碎成一地玻璃碴。沙刚猛地回过头,眼神里满是愤怒。二波却丝毫没收敛,大声吼道:
“你瞪我干什么?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?敢跟我叫板?”
沙刚怒不可遏,说道:
“我看是给你脸太多了,二波!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沙刚毫不畏惧地回怼:
“叫你二波怎么了?叫你二傻子又能怎么样?”
二波一下子跳了起来。沙刚带来的两个兄弟也快步上前,质问道:
“什么意思?想找茬?”
二波的兄弟也立刻站到他身后,针锋相对:
“你们想干嘛?”
双方剑拔弩张,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。闵庆宏冷着脸,轻蔑地说道:
“小子,知道我是谁吗?”
闵庆宏虽然不认识沙刚,但沙刚却知道闵庆宏的名号。沙刚强压着怒火说道:
“我知道,您是闵五大哥,柱哥的老大。今天看在柱哥曾经帮过我的份上,我什么都不说。二哥,你骂我,我认了。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二波却不依不饶:
“不行!你给我跪下!我兄弟都在这儿,你让我丢了面子。今天要是不找回场子,我就把你赶出哈尔滨,到你家弄死你!”
“你再说一遍,二哥!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弄死我,我等着!”
二波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沙刚脸上。沙刚也毫不示弱,立马还了一记重拳。双方三对三瞬间扭打在一起。闵庆宏的朋友赶紧上前拉架。秦队长见状,大声喊了一句:
“沙刚!”
沙刚抹了一把脸,不耐烦地问道:
“干嘛?”
秦队长掏出工作证,严肃地说道:
“沙刚,认得我是谁吧!给我老实点。” 沙刚顿时僵在原地。二波还在一旁叫嚣:
“去把家伙拿来!”
秦队长指着沙刚,严厉地说道:
“沙刚,我可认识你,你才出来一年多,是不是还想回监狱待着?” 沙刚委屈地说道:
“大哥,今天这事能怪我吗?他说话也太过分了!”
“过分又怎么样?我让你老实点,听不见吗?几天自由日子过舒服了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?再不听话,直接送你回去!站直了!”
秦队长又转头对二波说道:
“打他!我看他敢怎么样!”
这时,二波的小弟递上一把五连子。二波接过枪,直接顶在沙刚的脑袋上,恶狠狠地说道:
“敢打我?你动一下试试!” 说着又扇了沙刚两个耳光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。秦队长抱着胳膊,冷冷地说道:
“沙刚,你动一下试试,我立马送你回监狱。”
二波用枪顶着沙刚的脑袋,吼道:
“跪下!”
沙刚的朋友见势不妙,赶紧上前求情:
“大哥,我们错了,真不敢了。我弟弟喝多了,我们认输。”
闵庆宏的朋友赶紧出来打圆场:
“五哥,二哥,差不多行了。这老弟挨了打也没还手,你要是拿枪伤人就不好了。都是哈尔滨混的,何必呢?二兄弟,把枪放下。五哥,您也说句话吧。”
闵庆宏这才开口,语气中满是威胁:
“小子,我告诉你,在哈尔滨弄死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。敢在这儿嚣张,赶紧滚!二波,把枪收起来。”
二波这才收起枪,恶狠狠地说道:
“今天看在五哥的面子上,饶了你!不然非打死你不可!” 沙刚斜着眼睛,满脸不服气地看着二波。二波见状,又上前扇了他一个大嘴巴:
“还不服?”
三个女子赶紧把沙刚拉开,连连道歉:
“对不起,大哥,我们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 沙刚愤愤地回到自己的卡包。秦队长说道:
“行了,都坐下!有我在这儿,怕什么?谁要是敢耍横,就收拾谁!咱们接着喝酒。”
卡包里,那位大姐说道:
“沙刚,我们走吧,姐谢谢你。你放心,回去我好好考虑,要是开洗浴,肯定还找你。”
沙刚和朋友们走到外面,朋友们说道:
“沙刚,我们回去了,你别送了。”
沙刚舔了舔嘴角,感觉嘴里破了皮,有些发苦,无奈地说道:
“行,路上慢点,姐,你们走吧。”
人人都明白冲动行事会带来恶果,可真正能时刻保持冷静理智的人少之又少。送别朋友后,沙刚缓缓打开汽车后备箱,从中取出霰弹枪,随后叮嘱两个兄弟在车边等候,自己则独自一人再次踏入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。
在距离二波所在包厢不到十米的地方,沙刚扯开嗓子大声喊道:
“二 B,二 B!”
二波听到喊声,猛地回过头,满脸不耐烦地问道:
“怎么回事?”
沙刚二话不说,抬手就是一枪。老秦见状,立刻站起身,脸上满是愤怒与震惊,大声呵斥道:
“沙刚,你是不是活腻了?连我是谁都不清楚了?”
沙刚眼神中透着狠厉,语气冰冷地回应:
“我管你是谁!”
紧接着,又是一声枪响,两颗子弹都打在了沙发上。沙刚眼神凶狠,大步朝着包厢走去。二波见状,迅速抄起霰弹枪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愤怒。他先是抓起一个啤酒瓶,用力朝着沙刚扔去,沙刚下意识地侧身躲避。就在这一瞬间,二波扣动扳机,子弹精准击中沙刚的左胸。沙刚闷哼一声,重重倒在地上。
二波提着霰弹枪走出包厢,老秦和老闵紧随其后。老秦脸上带着紧张与担忧,急切地问道:
“我没受伤吧?”
老闵仔细查看一番,松了口气说道:
“没事。”
二波将霰弹枪对准沙刚的脑袋,脸上满是杀意,恶狠狠地说:
“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。”
老秦急忙伸手将二波推开,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,说道:
“我在这儿呢,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!”
二波不甘心地说:
“他都打我了,我还不能还手?”
老秦耐心解释道:
“你开一枪把他打倒就行了。要是再开第二枪,事情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他先开了两枪,你开一枪自卫没事,但第二枪就不行了。”
二波不服气地说:
“那他打我,我就白白挨打?”
老秦坚持道:
“一枪就够了。”
老闵看着沙刚胸前不断涌出鲜血,皱着眉头劝说道:
“行了,都打成这样了。”
老秦思索片刻,说道:
“五哥,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,不能让他死在这儿。要是他死在这儿,我脱不了干系。”
老闵随即安排手下打电话叫了 120。二波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,说道:
“沙刚的弟弟沙勇是个不要命的主,比我还疯狂。要是不把他处理了,他肯定会找我报仇。”
老闵和老秦一时没明白二波的意思。二波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,解释道:
“找人通知沙勇,让他来医院看他哥。然后秦兄弟你派两个人,等他来了就把他抓起来。”
老秦听后,心中暗自觉得二波手段太狠,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。二波却满不在乎,耸了耸肩说道:
“混社会就是这样,大家都这么干!”
此时,沙刚的两个兄弟还在车边焦急等待。看到救护车呼啸而来,他们赶紧跑到夜总会门口查看,当看到沙刚躺在地上时,两人顿时呆立在原地,脸上满是震惊与不知所措。二波举起霰弹枪,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,说道:
“我知道你们是干嘛的,在等沙刚对吧?
他已经被我放倒了。”
两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,吓得浑身发抖。二波接着说道:
“我不打算动你们,乖乖爬进我车的后备箱!”
两人无奈之下,交出手机后,各自爬进一辆车的后备箱。后备箱关闭后,老秦、老闵和二波便开车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。此时,老秦安排的七八名手下已经在医院一楼等候。二波拨通了沙勇的电话,语气装作关切地说道:
“你是沙勇吗?你哥被人打伤了,现在在道里医院,这边没人交医药费,你赶紧过来。”
沙勇警惕地问道:
“你是谁?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?”
二波随意应付道:
“我是你哥的朋友,你不认识。别废话,赶紧过来!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老秦带着手下在医院一楼严阵以待,二波和老闵则去询问医生沙刚的伤势,两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,忐忑地猜测沙刚是否有生命危险。
沙勇接到消息后,心急如焚,立刻打车赶往医院。一进医院大门,他就抓住一个护士,神色慌张地问道:
“我哥沙刚在哪个病房?” 护士被他这急切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,半天说不出话。
就在这时,老秦从背后悄悄靠近,猛地将手枪抵在沙勇的后脑勺上,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:
“别动!警察!”
沙勇满脸惊愕,下意识地挣扎着大喊:
“这是干什么?我犯什么事了?我就是来看看我哥!”
老秦面无表情,语气生硬地说:
“有个案子跟你有关,别反抗,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。要是查清楚你没问题,自然会放了你。”
沙勇急得额头冒汗,连忙说道:
“大哥,我哥还在楼上躺着呢,生死未卜!让我上去看一眼,我交完住院费就跟你们走,行不行?就看一眼!”
老秦态度坚决,丝毫不让步:
“不用你管,有人会处理他的事。我在这儿等你好久了,赶紧跟我走!敢跑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沙勇情绪激动,大声喊道:
“有本事你打死我!今天我必须要看我哥!不然我跟你们拼了!”
说完,他猛地转身就想往楼梯口跑。老秦脸色一沉,大手一挥,厉声喊道:
“给我抓住他!别让他跑了!”
两名警察立刻冲上前,举起手枪狠狠砸向沙勇的后脑勺。沙勇只觉得眼前一黑,身体一软栽倒在地,随后被警察反剪双手铐了起来。他躺在地上,满脸泪水,哭着哀求道:
“大哥,求求你们了!我哥还生死未卜,让我看他一眼行不行?我看完就跟你们走,随便你们怎么查,就算判我刑我也认了!”
老秦不为所动,冷冷地说:
“沙勇,你哥没事,别在这儿装可怜。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,带走!” 就这样,沙勇被警察强行架起来,押上了警车。
幸运的是,沙刚命不该绝,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,总算保住了性命。老闵和二波从医生口中得知消息后,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同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而沙勇则被带到警局的审讯室接受讯问,负责审问他的正是老秦。
老秦眼神犀利如刀,紧紧盯着沙勇,开门见山地问道:
“沙勇,你哥沙刚袭击二波的事,你知不知道?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?”
沙勇一脸委屈,大声回答:
“我不知道!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事儿!你们别冤枉我!”
老秦语气严厉,拍了一下桌子:
“我们怀疑你俩是同谋!今天我就在现场,你哥开了两枪,差点伤到我!你们胆子不小,竟敢袭警!这可是重罪!”
沙勇愤怒地喊道:
“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我有口难辩!我哥什么时候打二波了?我又什么时候和他合谋了?你们有证据吗?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!”
老秦见沙勇不配合,开始威胁:
“沙勇,你要是不老实交代,谁也保不了你。我再问你,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在道里区抢劫了五千块钱?这事我们可是有线索的。”
沙勇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吼道:
“我什么时候抢过钱?根本没这回事!你们这是故意找我麻烦!”
老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:
“你好好想想!想不通就先把他拘留了,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!”
沙勇急切地说:
“大哥,让我打个电话行不行?我就打一个,找个人帮我照看一下我哥!”
老秦凶狠地说:
“不行!听我的,不配合的话,有你好受的!在这儿,我能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当晚十点多,沙勇被送进了看守所。
当沙勇被带进看守所时,一位姓张的管教看到他,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,问道:
“沙勇,你怎么又进来了?你不是去年才放出去吗?”
沙勇苦笑着摇了摇头:
“张哥,刚才没注意到是您。我这才放出去一年多,能犯什么事啊?都是被人坑了。”
张管教无奈地叹了口气:
“先进去吧,一会儿我再找你聊。里面的人要是敢欺负你,你就跟我说。”
另一边,老秦给二波回了电话,语气轻松地说:
“二哥,沙勇已经被我送进看守所了,你放心,短期内他出不来。”
二波感激地说:
“谢了!这次多亏你帮忙,不然这小子肯定得找我麻烦。”
老秦问道:
“沙刚那边情况怎么样?没什么大事吧?”
二波回答:
“死不了,但伤得很重,医生说最少得半年才能下床走路。”
老秦放心地说:
“那就好,你和五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我觉得这事应该不会有人追查了,就算有人追查,有我在,肯定帮你解决,不会让你受牵连。”
挂断电话后,老闵看着二波问道: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沙勇?总不能一直把他关着吧?”
二波沉思片刻,说道:
“没必要跟他死磕,犯不上。” 闵金宏也点头觉得有道理。
二波接着说:
“要是沙刚知道是我打伤了他,沙勇肯定会找我拼命。我倒不是怕他,只是觉得不值得 —— 我刚回来,没必要跟这种不要命的人纠缠。把他关个两三年,让他长点记性就行。”
闵金宏点头赞同道:
“确实,你刚回来,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哈尔滨树立威望,不能和这种人耗着。把他关起来的事,我来想办法运作,保证让他在里面待够时间。”
沙勇被带进看守所的房间,里面有四五个以前认识他的人。其中一个人看到他,立刻热情地打招呼:
“哟,勇二哥来了!上次我家老爷子住院,多亏你帮忙找关系,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!”
沙勇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神色,摆了摆手说道:
“真没什么大不了的,都是小事。大家都是哈尔滨本地人,碰上了能搭把手就搭把手。你先睡吧,我再琢磨点事儿。”
夜幕越来越深,时针悄然指向凌晨一点半。张管教走到牢房门口,伸手掀开牢门上的小窗,提高嗓门喊道:
“沙勇,沙勇,出来一下!有话跟你说。”
沙勇连忙起身,快步走到门外,恭敬地唤了声:“张哥,您找我?”
张管教领着沙勇走进自己的办公室,指了指旁边的椅子:“坐吧,别站着了。” 随后他眉头微皱,眼神中带着关切与疑惑,开口问道: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你才放出去一年多,又因为什么事儿折进来了?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?”
沙勇神情凝重,语气中满是愤懑:
“我是被人设计陷害了!刚才房间里有外人在,我不方便细说。现在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—— 我哥被人打伤,我刚赶到医院大门,就被警察控制住了,你说这不是故意设圈套引我上钩吗?”
“有些话我不方便明说,你跟我透个底,是哪个部门抓的你?” 张管教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是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队长,老秦。”
张管教听闻,脸色骤变,忍不住骂道:
“哎哟,这下糟了!你怎么落到他手里了?他可不是什么善茬,心黑得很,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吧?跟他打交道,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沙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,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我知道他是什么人!等我出去,一定好好跟他算这笔账,不会让他好过!”
张管教露出担忧的神情,犹豫了一下提议道: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要不要想办法托托关系,看看能不能早点出去?”
沙勇语气坚定地说:
“张哥,把你的电话借我用一下,我打个电话试试,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。”
“你想联系谁?可别找个没用的人,到时候还得连累我。” 张管教有些不放心。
沙勇思索片刻,说道:
“我找我在四九城认识的一位大哥帮忙试试,他路子广。”
张管教听闻,面露疑虑:
“找四九城的人真能管用吗?你在哈尔滨不是认识满立柱吗?找他帮忙不是更好吗?他在本地人脉广。”
沙勇态度坚决地摇头:
“我不找他,我找代哥,加代。他肯定能帮我。”
张管教犹豫了一下,还是从抽屉里拿出电话递给沙勇,说道:
“别着急,慢慢打,没人催你。想抽烟的话,桌上的烟自己拿,别客气。”
沙勇接过电话,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加代家的号码。
“喂,请问是哪位?” 电话那头传来敬姐温柔的声音。
“是嫂子吧?我是哈尔滨的沙勇,是您家代哥的朋友。麻烦您把电话递给代哥,我有急事找他,行吗?” 沙勇语气急切又带着恭敬。
敬姐轻轻推醒熟睡中的加代,小声说道:
“哈尔滨的沙勇打电话来了,听语气好像有急事,你赶紧接一下。”
加代揉了揉眼睛,接过电话。沙勇语气焦急又带着歉意:
“哥,实在不好意思,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。我这边出大事了 —— 我哥沙刚被哈尔滨一个叫二波的混混打伤了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,我也被警察抓进局子里了。您看能不能帮帮我?”
加代声音瞬间清醒,沉稳地问道:
“你清楚是谁抓的你吗?哪个部门的?”
“是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队长,老秦。他说我跟我哥是同谋,还诬陷我抢劫。”
“行,你先别着急,在里面别冲动,别跟警察起冲突。在里面缺钱用吗?我让人给你送点过去。”
“哥,现在哪是考虑钱的时候啊!我着急出去,我哥还躺在医院没人照顾,伤得特别严重,我放心不下他。” 沙勇说着,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我明白了,你放心,我马上想办法联系关系。要是这边协调不好,我亲自跑一趟哈尔滨。” 加代语气坚定,给了沙勇一颗定心丸。
“哥,真是给您添麻烦了!等我出去,一定好好感谢您!”
“跟我还客气什么!都是兄弟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你先挂了吧,我这就打电话找人。”
加代挂断电话,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开始联系人。
要知道,沙刚、沙勇兄弟俩向来懂得知恩图报,不管是对朋友还是陌生人,只要别人帮过他们,他们必定记在心里。等对方遇到困难,他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,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正因为如此,无论谁和他们打过交道,都愿意在他们有难时伸出援手。
加代随即拨通了满立柱的电话,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。
“立柱,睡了吗?” 加代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哥!这都凌晨两点了,我能没睡吗?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,您这么晚打电话?” 满立柱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糊,又透着几分紧张。
“我问你,沙勇出事被抓进看守所了,你知道这事儿吗?”
“我不知道啊!什么时候的事?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。沙勇怎么会被抓呢?” 满立柱惊讶地问道,语气中满是疑惑。
满立柱在电话那头坐直了身子,声音瞬间清醒:“啥?沙勇被抓了?老秦干的?他疯了?沙勇那小子这两年多老实,除了帮他哥看场子,啥出格事儿都没干过!”
“我也觉得这里面有猫腻。” 加代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沉稳得让人安心,“沙勇说,他刚到医院就被老秦堵住了,连看他哥一眼都不让,直接扣了个‘袭警同谋’的帽子,还扯什么抢劫,我看就是帮二波压事儿 —— 二波是不是跟老秦有关系?”
“何止有关系!” 满立柱骂了句,“老秦去年买房,首付还是二波帮他凑的!这俩人早就穿一条裤子了!沙刚伤了二波的人,老秦这是故意找沙勇算账呢!”
加代沉默了两秒,说道:“立柱,我在四九城,一时半会儿过不去。哈尔滨那边你人头熟,能不能帮我跑一趟?先去看守所看看沙勇,再跟老秦聊聊,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。要是他非要硬来,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“哥,你这话见外了!” 满立柱拍了下桌子,“沙勇虽然跟我不算深交,但也是道上兄弟,再说还有你这层关系,我能不管?你等着,我现在就去分局找老秦,要是他不给面子,我就找分局王局!”
“别冲动。” 加代拦了一句,“先打听清楚情况,老秦手里有没有‘证据’,要是没有,你再跟他提沙勇的事儿,顺便提一嘴我 —— 不用明说,点到为止就行。”
“明白!” 满立柱挂了电话,套上外套就往外冲,开车直奔道里分公司。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,分局大楼只剩几个值班民警,老秦刚审完沙勇的材料,正坐在办公室抽烟。
“秦队,忙着呢?” 满立柱推开门,脸上带着笑,手里还拎着两条烟。
老秦抬头见是他,皱了皱眉:“满立柱?这么晚了你来干啥?”
“这不听说秦队今晚加班,过来看看你。” 满立柱把烟放在桌上,拉了把椅子坐下,“听说你抓了沙勇?那小子咋了?犯啥大事了?”
老秦弹了弹烟灰,语气生硬:“涉嫌袭警同谋,还有抢劫嫌疑,正在调查。怎么,你跟他有关系?”
“关系谈不上,就是认识。” 满立柱装糊涂,“沙勇那小子我知道,以前是混过,但这两年跟他哥开了个建材店,规规矩矩的,咋会袭警?秦队,是不是有啥误会?”
“误会?” 老秦冷笑,“我亲眼看见他哥沙刚开了两枪,差点打到我!沙勇跟他哥从小混到大,说他不知情,你信吗?还有去年那起抢劫案,受害者指认的体貌特征跟沙勇一模一样,我抓他没毛病!”
满立柱心里门儿清,老秦这是硬编理由,他没戳破,反而凑近了点:“秦队,我知道你办案认真,但沙勇毕竟是哈尔滨本地人,真要是没实锤,把人扣久了,怕不好收场。再说……” 他顿了顿,故意压低声音,“四九城的加代,刚才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了。”
老秦的手猛地一顿,烟灰掉在了裤子上。他抬头盯着满立柱:“加代?他怎么会管这事儿?”
“沙勇以前帮过加代一个小忙,算是朋友。” 满立柱轻描淡写,“加代那人你也听说过,护短得很,要是知道沙勇在这儿受了委屈,真要是跑哈尔滨来一趟,你说……”
老秦没说话,手指在桌上敲了敲。他不怕满立柱,但加代的名头他不能不掂量 —— 加代在京城的人脉广,要是真闹到上面,他这大队长的位置都可能不稳。二波虽然帮过他,但犯不着为了二波跟加代结仇。
“秦队,我也不是来替沙勇求情。” 满立柱见他犹豫,赶紧补了句,“你要是有实锤,该怎么判怎么判;要是没有,不如先把人放了,或者取保候审,让他去医院照顾他哥 —— 沙刚伤得重,躺半年都下不了床,身边没人不行啊。”
老秦沉默了半天,才说道:“取保候审可以,但得有人担保,而且沙勇不能离开哈尔滨,随时配合调查。”
满立柱心里一松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担保没问题!我来担保!明天我就把手续办了!秦队,谢了啊,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!”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 老秦瞪了他一眼,“要是让我发现沙勇有啥猫腻,或者加代敢来哈尔滨插手,我照样抓他!”
满立柱笑着应了:“放心,肯定配合!”
出了分局,满立柱第一时间给加代打电话:“哥,搞定了!老秦同意取保候审,明天我去办手续,让沙勇先出来照顾沙刚。”
加代在那头松了口气:“行,辛苦你了立柱。沙勇出来后,让他别跟二波硬刚,先把沙刚照顾好,有啥事儿再跟我商量。”
“知道了哥!”
挂了电话,满立柱又给看守所的张管教打了个电话:“张哥,沙勇那事儿,明天就能办取保候审,你跟他说一声,让他别着急。”
张管教在那头笑了:“我就说有人帮他吧!刚才沙勇还在这儿愁呢,我这就告诉他去!”
看守所里,张管教掀开牢门小窗,喊了声:“沙勇!”
沙勇立马跑过来:“张哥,咋了?”
“别愁了,外面有人帮你运作了。” 张管教压低声音,“满立柱刚给我打电话,说明天就能给你办取保候审,让你先出去照顾你哥。”
沙勇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真的?是代哥帮的忙?”
“除了他还有谁?” 张管教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行了,回去歇着吧,明天就能出去了。”
沙勇激动得说不出话,转身回铺位时,眼眶都红了 —— 他没想到,自己在四九城认识的大哥,真能连夜帮他打通关系,连哈尔滨的老秦都松了口。
另一边,医院里,二波接到了老秦的电话,听筒里的声音没了之前的轻松:“二哥,沙勇明天要取保候审了。”
二波愣了:“为啥呀?不是说要关他两三年吗?”
“满立柱找我了,还提了加代。” 老秦的声音透着无奈,“加代那小子不好惹,我不能为了这点事儿跟他结仇。沙勇出来后,你别找他麻烦,不然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二波挂了电话,脸色难看地看着老闵:“满立柱插手了,还提了加代,沙勇明天要出来了。”
老闵皱了皱眉:“加代?四九城那个?他怎么会管沙勇的事儿?”
“谁知道!” 二波烦躁地踹了下椅子,“算了,出来就出来,只要他不找咱麻烦,咱也别惹他 —— 满立柱和加代都盯着,真闹大了,咱俩都没好果子吃。”
老闵点头:“只能这样了。沙刚伤得重,沙勇出来也得忙着照顾他,应该没时间找咱麻烦。”
凌晨四点,天快亮了。加代躺在沙发上,手里还握着大哥大,想着沙勇明天就能出来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他知道,这事儿还没完 —— 二波和老秦虽然暂时服软,但只要沙刚还在,双方的梁子就结下了。不过眼下,先让沙勇出来照顾沙刚,才是最要紧的。
而看守所里的沙勇,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他摸着口袋里张管教偷偷塞给他的烟,心里琢磨着:等出去了,一定要好好谢谢代哥,谢谢满立柱,还有张哥 —— 在道上混,靠的就是这些肯为你兜底的兄弟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满立柱已经拿着担保材料,往看守所赶去。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,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—— 不管老秦多硬,加代的名头,还有兄弟间的情义,总能扛住那些不公道的事儿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