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不死,卧龙不出?我郭奉孝偏要会会这诸葛亮!
声明:本故事为基于历史改编的虚构创作,配图为技术生成,仅供叙事需要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 建安五年的许都,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药味,混着炭火气,闷得人心口发慌。 我斜倚在榻上,看着案头那碗黑黢黢的药汤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这身子骨,是真不中用了,一场风寒就能撂倒半个月。 窗外传来士卒操练的呼喝声,金铁交鸣,隔着重重院墙,依然清晰可闻,衬得我这屋子里更是死气沉沉。 “军师祭酒,该用药了。”侍从的声音小心翼翼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。 我摆了摆手,示意他放下。 怜悯?我郭嘉郭奉孝,需要这玩意儿?曹公麾下第一...
声明:本故事为基于历史改编的虚构创作,配图为技术生成,仅供叙事需要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建安五年的许都,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药味,混着炭火气,闷得人心口发慌。
我斜倚在榻上,看着案头那碗黑黢黢的药汤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这身子骨,是真不中用了,一场风寒就能撂倒半个月。
窗外传来士卒操练的呼喝声,金铁交鸣,隔着重重院墙,依然清晰可闻,衬得我这屋子里更是死气沉沉。
“军师祭酒,该用药了。”侍从的声音小心翼翼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。
我摆了摆手,示意他放下。
怜悯?我郭嘉郭奉孝,需要这玩意儿?曹公麾下第一谋士,算无遗策,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人可怜了?
可这破败的身子,就像一口漏风的破口袋,再妙的计策装进去,也得先掂量掂量这口袋还撑不撑得住。
“外面何事喧哗?”我勉强提起精神,问了一句。
“回祭酒,是征讨袁绍的将士们在演武。主公定于不日启程,北上官渡。”
侍从答道。
官渡……袁本初……我心头一凛。这一仗,关乎生死存亡。
曹公麾下,能战之将不少,可能够与田丰、沮授那些河北名士掰手腕的谋主,掰着手指头算,也难。
我若身体康健,自然当仁不让,可眼下这光景,别说随军出征,就是多走几步路都喘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……不甘,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。
难道我郭奉孝,竟要错过这决定天下大势的一战?难道真要像坊间那些无聊相士暗中嘀咕的那样,“郭嘉命短,难佐王业”?
正心烦意乱间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带着风风火火的气势。
不用看,就知道是曹公来了。
整个许都,能不经通传直接闯我军师祭酒府邸的,也就他曹孟德一人。
“奉孝!今日气色如何?”曹操人未到,声先至,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,带进一股秋日的凉气。
他目光如电,在我脸上扫过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随即又换上爽朗的笑容,“瞧瞧,我就说奉孝乃我之子房,区区小病,奈何不得你。”
我挣扎着想坐直些,被他一把按住:“躺着,躺着说话。”
他自顾自坐在榻边,抓起案几上一个果子咬了一口,汁水淋漓,也浑不在意:“官渡之事,已箭在弦上。
袁本初拥兵十万,声势浩大,麾下谋臣如云,武将如雨。奉孝,此战,我心实忧啊。”
我看着他眼底深处的疲惫和焦虑,知道这并非客套。
袁绍的实力,确实足以让任何人寝食难安。
“主公勿忧。”
我缓了口气,声音还是有些虚弱,“袁绍虽强,其性迟重多疑,谋而无断。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,审配专而无谋,逢纪果而自用。
此数人,势不相容,必生内变。
颜良、文丑,匹夫之勇耳,可一战而擒也。”
这些话,是我深思熟虑过的。
即便不能亲临前线,也该为主公定下战略基调。
曹操听得目光炯炯,用力一拍大腿:“知我者,奉孝也!此番北上,我意已决,必与袁本初一决雌雄!只是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我,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,“若能得奉孝随军参赞,我心方安。”
我心中苦笑。
随军?就我现在这样,怕是连黄河都过不去,就得交代在半路上。
去了,非但不是助力,反而是累赘。
“主公,”我垂下眼睑,避开他那灼热的目光,“嘉此番,恐难伴主公左右了。
这病体……实在不争气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。
曹操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,他沉默了片刻,重重叹了口气:“天不助我耶?竟在此关键时刻,折我臂膀!”
看着他真情流露,我心底也是五味杂陈。
君臣相得,莫过于此。可老天爷,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们太多时间。
“主公,”我抬起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些,“嘉虽不能随行,然有一言,请主公谨记。”
“奉孝请讲!”曹操立刻正色道。
“用兵之要,在于速决。袁绍粮草转运,皆赖河北,战线绵长,利在缓战。主公当反其道而行之,集中精锐,寻其要害,雷霆一击!切忌犹豫迁延,堕入敌军节奏。
尤其要注意……后方许都,需留可靠之人镇守,以防不测。”
我说得很慢,几乎是一字一顿。这番话,既是对当前战局的判断,也隐隐包含着我对自己身后之事的忧虑。
我若不在,谁能为主公统筹全局,应对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危机?
曹操何等聪明,立刻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。
他握住我的手,力道很大,目光灼灼:“奉孝之意,我明白了。你放心养病,待我破了袁绍,定用河北最好的药材,为你调理身子!”
他又坐了一会儿,说了些宽慰的话,但眉宇间的凝重始终未能化开。
最后,他起身离去,那背影在秋日的斜阳下拉得很长,竟有几分萧索。
看着他离开,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,瘫软在榻上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侍从赶紧端上药汤,我勉强喝了几口,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。
子房?他曹操把我比作张良张子房。
可我脑子里盘旋的,却是另一个更响亮的名号——“鬼才”郭嘉。
历史上,郭嘉就是在征讨乌桓的途中,因水土不服,病逝柳城,年仅三十八岁。留下了“郭嘉不死,卧龙不出”的传说,也留下了曹操赤壁惨败后那声著名的哀叹:“郭奉孝在,不使孤至此。”
而我,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,偏偏就穿成了这个注定早夭的鬼才。
我知道官渡之战曹操会赢,我知道袁绍会败,我知道接下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。
可我更知道,按照历史轨迹,我郭嘉的生命,已经进入了倒计时。
这种“先知”带来的不是掌控感,而是巨大的无力感和讽刺感。
就像明明看着一艘巨轮驶向冰山,你却因为被绑在了船舱底部,只能眼睁睁等着那一声撞击。
我能改变什么?提醒曹操注意健康?我这破身子就是最好的反例。
告诉他赤壁之战要小心火攻?那得先活到建安十三年再说。
最让我意难平的,就是那个传说——“郭嘉不死,卧龙不出”。
凭什么我郭奉孝的命运,要成为另一个绝世天才登场的垫脚石?
诸葛亮,诸葛孔明,那个在隆中高卧,等着天下三分的卧龙先生?
我连他面都没见过,却好像已经成了他传奇背景板的一部分。
我不服!
养病的日子枯燥而漫长。
除了处理一些必须由我过目的机密文书,大部分时间,我都在阅读和思考。
思考战局,思考天下大势,也思考我自己的命运。
我开始有意识地搜集一切关于荆州、关于襄阳、关于隆中的消息。
那个叫诸葛亮的年轻人,字孔明,号卧龙,据说有经天纬地之才,常自比管仲、乐毅。
他身边还有一帮朋友,崔州平、石广元、孟公威,还有个叫徐庶的,据说也是个厉害角色。
这些信息零零碎碎,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形象:一个年轻的、自负的、在等待时机的隐士。
等待什么时机?等待一个能让他施展才华的明主?还是……在等待我郭奉孝的死讯?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像疯长的藤蔓,缠绕在我的心头。
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开始滋生。
我要活下去,不仅仅是为了辅佐曹操平定天下,更是为了亲眼见见这个诸葛亮!
我要看看,他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神机妙算?
我要和他堂堂正正地较量一番,看看这“卧龙”之名,是否实至名归!
郭嘉不死,卧龙不出”?去他娘的传说!我郭奉孝偏要逆天改命,偏要会会这诸葛孔明!这成了支撑我在这具病躯里坚持下去的,最强烈、也最隐秘的动力。
曹操大军开拔北上,许都顿时空了不少。
我被留在后方,名义上是“参赞军国重事”,实则更多是休养。朝廷的运转,由荀彧等人主持,琐碎事务并不需要我过多插手。
我的生活节奏变得缓慢而规律。
每日按时服药,在侍从搀扶下于院中慢慢散步,晒晒太阳。
剩下的时间,便是阅读各地送来的简报,尤其是关于官渡前线的战报,以及……荆州方面的动向。
官渡的战事,一如历史记载,初期陷入了胶着。
曹操兵力处于劣势,打得十分艰苦。
袁绍仗着粮草充足,构筑壁垒,摆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。
前线传来的消息,总是带着压抑和紧张。
我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曹操的压力。
他时不时会有密信送来,询问对策。
虽然不能亲临,但我依然尽力通过书信,为他分析局势,提出建议。我反复强调速战速决的重要性,提醒他注意袁绍内部可能出现的裂痕,特别是许攸、审配这些人之间的矛盾。
同时,我对荆州的关注与日俱增。
刘表坐拥荆襄九郡,地富民丰,却无进取之心,只想守成。
他麾下蒯良、蒯越、蔡瑁等人,各有心思。
而那个诸葛亮,依旧在隆中躬耕陇亩,似乎对外界的纷争漠不关心。
但我派出的眼线回报,常有神秘人物出入他的草庐,似乎并非寻常访友。
这种“置身事外”又“洞若观火”的状态,很奇妙。
我像是一个站在高处的旁观者,看着两盘大棋:一盘是官渡的明刀明枪,一盘是荆州的暗流涌动。
而我自己的身体,则是第三盘棋,一盘与天争命的棋。
我开始尝试一些在这个时代看来颇为“古怪”的养生之法。
比如,坚持用热水泡脚,饮食尽量清淡,甚至让人寻来一些野蜂蜜兑水喝。
荀彧来看我时,见我如此,还宽慰我:“奉孝安心静养即可,不必过于忧思。”他以为我是担心战事,担心曹操。
我只是笑笑,没有解释。
我的忧思,他们不懂。
建安五年十月,关键转折点到来。
许攸因家属犯法被审配收治,一怒之下叛投曹操,献上偷袭乌巢的计策。
曹操果断采纳,亲率精锐奔袭,一把火烧光了袁绍的粮草储备。
消息传回许都,举城欢腾。我知道,大局已定。
袁绍军心溃散,败局已不可避免。
果然,不久后,曹操乘胜追击,在官渡大破袁绍主力,奠定了北方霸业的基础。
捷报传来的那天,我精神振奋,甚至多喝了半碗粥。曹操在给我的密信里,不无感慨地写道:“若奉孝在,此战当更早底定!”喜悦之余,我却感到一阵更深的疲惫。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我似乎改变了什么(或许我的信件起了一点微小的作用),又似乎什么也没改变。
官渡赢了,可我呢?我的身体,在短暂的兴奋后,又迅速滑向虚弱。
一场秋雨过后,我再次病倒,咳嗽加剧,甚至偶尔带出血丝。
太医来看过,只是摇头,开了更重的药。
希望的曙光似乎刚刚显露,就被更浓重的阴霾笼罩。
与我的病体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荆州方面的平静。
刘表依旧歌舞升平,诸葛亮依旧在隆中读书交友。
仿佛北方的惊天大战,与他们毫无干系。
“卧龙”稳坐钓鱼台,静观天下风云变幻。
这种平静,在我看来,却是一种无声的压力。
他越是不动声色,我越是觉得他高深莫测。
他是在等待什么?等待最佳的出山时机?
而这个时机,是否真的与我的生死挂钩?
每当我病情加重,呕心沥血地审阅文书时,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。
他是否知道,在遥远的许都,有一个叫郭嘉的人,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想要打破那个关于他们二人命运的诅咒?
这种跨越时空的、单方面的“较量”,让我倍感煎熬,却也激发着我强烈的求生欲。
我不能就这么死了,绝不能!
官渡之战后,曹操挥师北上,继续清剿袁绍残余势力。
建安七年,袁绍病死,其子袁尚、袁谭内斗。
曹操欲趁机远征辽西,彻底解决北方边患。
但朝中反对之声甚众。
连年征战,士卒疲惫,粮草转运困难,且南方刘表、孙权虎视眈眈,众人皆认为应暂缓用兵,巩固内部。
曹操犹豫不决,再次写信问我。
那时,我已病入膏肓,卧床不起。
看着地图上辽西那片广袤的土地,我知道,这是历史上郭嘉最后一次献计,也是他生命最后的华彩。
我强撑病体,让侍从铺开地图,口述回信: “主公明鉴:袁绍于胡人素有恩信,今袁尚、袁熙兄弟往投,其势未合,其心未附。
若缓之,公孙康等必畏其势大,或与之联合,则辽西难图。
今因其新败,士众离心,我乘虚而击之,胡人亦可为我所用。
刘表坐谈客耳,自知才不足以御备(刘备,时在荆州),重任之则恐不能制,轻任之则备不为用,虽虚国远征,公无忧矣。”
这封信,几乎耗尽了我最后的心力。
我知道,这就是历史上的“遗计定辽西”。
我明明知道说出这番话,可能加速我的死亡,但我还是说了。
一方面,这是为了曹操的霸业;另一方面,何尝不是一种不甘?
我要用这最后的计策,向所有人证明,我郭奉孝,纵使油尽灯枯,其智犹在!
我要让我的名字,在我死后,依然能影响天下大势!
曹操接到信后,果然采纳,果断远征,并最终平定辽东。
而这一切,我已无法亲眼看到。
也就在差不多的时间,我安插在荆州的眼线,送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:刘备三顾茅庐,请出了诸葛亮。
诸葛亮献上了著名的《隆中对》,为刘备规划了夺取荆益、三分天下的战略蓝图。
“卧龙”,终于出山了。
消息传到许都时,我已气若游丝。
听到侍从在我耳边低声禀报这个消息,我忽然笑了起来,笑得咳出了眼泪。
“好……好一个诸葛孔明……《隆中对》……三分天下……果然……名不虚传……” 历史的巧合,或者说宿命,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残酷而精准。
我的“遗计”平定北方,他的“对策”谋划南方。
我们仿佛完成了一场跨越千里的、隔空的接力,又像是一场冥冥中注定的对决开场。
建安十二年,深秋。我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曹操从远征途中匆匆赶回,扑到我的病榻前,握着我的手,虎目含泪。
“奉孝!奉孝!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,尽管道来!”他的声音哽咽。
我看着眼前这位雄主,他脸上的悲痛不似作伪。
我张了张嘴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 “主公……嘉……不能再……辅佐主公了……荆襄……刘表……不足虑……然……需防……刘备……得其人……” 我说得断断续续,目光却异常清明。
我看到了曹操眼中的震惊,他明白了我的意思。刘备不足惧,但刘备若得到真正的大才,比如……诸葛亮,那便是心腹大患。
“还有……”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、带着几分诡异和释然的弧度,“告诉……那……卧龙……我郭奉孝……等不到……与他……手谈一局了……” 曹操愣住了,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在此时提起一个远在荆州的隐士。
我不需要他明白。
说完这句话,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意识开始模糊。
耳边是曹操悲恸的呼喊声,越来越远。
眼前的光影逐渐消散,最终陷入永恒的黑暗。
郭嘉死了。
死在了诸葛亮正式出山,闪耀登场的前夜。
“郭嘉不死,卧龙不出”的传说,似乎依旧应验了。
但我知道,不一样了。
我在曹操心里,种下了一颗对诸葛亮极度警惕的种子。
我用自己的死,为这场未能发生的对决,留下了最后一个伏笔。
诸葛孔明,这乱世棋局,我郭奉孝先退一步了。
只是,你我真的……无缘一会吗? 这个念头,成了我意识消散前,最后的一丝涟漪。


